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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辛亥路時的一些回憶

睡辛亥路時的一些回憶

許成之教授專欄

25電  許成之

母校搬遷到桃園中正嶺之後,新生南路兩邊的舊校區先成為憲兵司令部,後來就變成了辛亥路的一部分,所以我有時會逗小朋友們說:「我從前在新生南路邊的辛亥路上睡過五年。」

那時候,新生南路西邊的校區是校本部的辨公區及學生寢室,東邊的是學生教室、實驗室和餐廳,每天早晚要排隊過新生南路二次。新生南路的兩邊大門,都有衛兵站崗。猶記得,當年有一位王學長,出大門時被衛兵糾正,因不服打了衛兵而出了名。至於從南面越牆而過去逛街了、到臺大找同學了、到公舘東南亞戲院看電影了、遠的到國防醫學院等妞啦,再過河就回永和的家了,更是家常便飯。不是蓋的,有好多位學長學弟同學的夫人都是國防護理的,後來還有高升到一顆星的,夫妻兩人是星星成對。

1960年代,台北到處還有很多地區是農田,當年電視、電腦都不流行,除了收音機,年青人只有看電影,東南亞戲院可是很出名,這個專放二輪洋片的戲院和附近,就成為臺大、國醫和兵院學子的愛情聖地。現在公館那兒更為熱鬧出名,已非當年三校的專利,各地年青學子都喜歡這兒,東南亞戲院還在那兒,附近被稱為東南亞電影廣場。


還記得二位我們的隊長,一位是浙江口音,被我們取了外號叫老太婆,顧名思義,婆婆媽媽一點,但總是苦口婆心,諄諄告誡。一位是山東口音的健美先生,身上肌肉鼓鼓,也有一個外號叫 惱火,我們一有人犯錯,早晚集合時,他的第一句話,就是:「我很惱火,…. 」,當年他曾定期帶我們一夥有興趣的同學們到健身房去,退伍後,聽說真的去開了一間健身房。

東校區的圍牆外,南面是台大,北面是龍安國小,隔牆就是音樂老前輩申學庸的家。東北方的小門出去,旁邊有一户庭院深深的人家,門邊有「龍寓」兩個字,似乎是當年一位高官的家。大門出去,還看得到瑠公圳,南隣也有一位夏姓高官的寓所,當年因殺妻棄瑠公圳而名噪一時。我們的寢室靠近西校區的圍牆,牆外就是一位唐姓高官的家,有次大夥在寢室一面洗澡一面罵老太婆,聲音太大就惹來了唐府的電話,好像還不止這一次。現在這些建築都沒有了,每次經過這一帶,總會勾出一些殘留的印象,上網搜尋,還能找得到一些瑠公圳的臺灣老照片。

我們這一期有點特殊,只有四個系,每系只有一班,總共還不到一百個人,又正好踫到學校制度變化很大的時期。記得當年考入的時候是陸軍兵工學校的兵工工程學院,唸到畢業時領的却是陸軍理工學院証書,到工作時服務單位又變成了中正理工學院。那時候一入學就先是半年在台中受軍訓,再四年在台北唸書,四年半後才能畢業,晚一期的老弟們都是軍訓加唸書四年畢業。而且也似乎只有我們這一期畢業時是少尉,前後期都是中尉畢業。後來有一位同學因為唸研究所,畢業了十年還是中尉,令他非常懊惱。不過,我們這不到一百位同學後來還挺爭氣的,在各行各業都很有成就。

在台中受訓時印象最深的有二件事:一件是第一天洗澡就被整惨了,才打上肥皂就聽到要緊急集合,趕快冲一下就穿衣衝出去,大家身上都帶著濃濃的肥皂味,而且衣冠不整狼狽不堪,被訓練班長刮的狗血淋頭,所以一輩子也忘不了。另一件就是晚上輪流站衛兵,營區後面有塊地方沒有圍牆,外面是一片樹林,很多人在那兒站過衛兵,都繪聲繪影說見過女鬼,但究竟女鬼像甚麼,沒人說得清楚,也說不定就是有胆大的女生,在營區外樹下逗這些年青帥哥。有一陣子一站那兒的夜衞,遠望前方總覺得風聲鶴唳,大都是游走在似真似幻之間,也真是令人終身難忘。

當年學校剛開始學官校推行實習幹部制度,磨練領導統御,每年都由最高年班學長當實習團長,接下來營、連、排長都有,個兒大儀態端莊的就被選去當幹部。此外,因為還有各系前二名留校當助教的慣例,有的學長還當過我們的實驗課助教。因此對一些1924期的高年班學長還有很深刻印象。當然,還有更高年班17期以前的大學長就是給我們上課的老師或教官,有幾位有地方口音,又幽默風趣,現在還記得他們的名字。當然,我們自己也當過低年班的幹部,所以對一些2629期的學弟們也很熟識。

那時候也要當伙食委員,伙食委員要輪流天不亮就隨一輛大卡車去菜市場採買或到厨房內監工,這就讓我們這些學理工的又另外學到了怎樣用錢、作事和作人的經驗、道理和方法,真是終生受用不盡,記得有一位機械系的同學就很有一套,經常被我們選去當伙委。

以上只是拋磚引玉,學長學弟們也腦力激蕩來一段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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